凉晓一笑，默然点头。“凌小姐，你做噩梦有多久了？”
空舞沉默片刻，答道：“两三个星期？这期间做了……嗯，有四次梦。……每次都很难受，但每次醒来，都记不起来了。”
凉晓用手一指旁边的卧榻，吩咐空舞：“恕我活动不便。请你过来，躺在这里。”空舞迟疑地望着欧辰，欧辰冲她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躺上去。
空舞躺下。凉晓又说：“闭上眼睛。”空舞听从指令，缓缓闭上双眼。
凉晓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我要给你催眠，可能你心里会觉得有点不舒服。不过放松就好。和睡觉差不多。现在，我们开始。……空舞，你要睡着了，睡着了……开始做梦，昨天你曾做过的梦。慢慢想，慢慢看……想起你昨天的梦……你看见了什么？”
空舞呼吸缓了下来，眼珠缓缓地转动——她被催眠了，开始进入梦境。“我看见……一个孕妇，快生孩子了……”
“她感觉如何？”
空舞静默了一会：“痛……很痛……”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那孕妇长什么样子？”
空舞又沉默了，但只片刻，她便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我，我看不到。我看不到！”她的语声里，竟似带着惶乱的逃避。
凉晓把手放在她头上，话音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又不是你，为什么害怕呢？”
空舞以一种半信半疑的神情，又躺了下去。凉晓接着给她催眠，还继续这那个问题：“她长什么样？”
“古装，头发散乱，脸有点浮肿，脸色很差……”
“只有她一个人吗？”
“不……还有，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浑身是血，还有刀……”
“他长什么样，你能看清吗？”凉晓有些急切地问。
“看……看不清。……看不清。”
凉晓微微一顿，平静地说道：“那么，我们继续。再往记忆深处想，比这个往前的梦……”
几个梦空舞都能复述出大概：从第一次梦境中的飞溅的血光，到第二个梦里把她拉住往死里缠的树藤，到第三个梦里那两双充满杀意的手。但每个梦里出现的另一个形象，她都记不清，包括那只巨大的枭，她根本就是忘掉了。还有一件事，就是每当凉晓问她梦里女子的长相的时候，空舞都是给他描述那女子的衣着、神情等，唯独不讲她的长相如何。
凉晓将她从催眠的状态唤醒，注视她片刻，看她完全恢复神智后才问道：“这种梦三个星期以前从没做过？”
空舞在欧辰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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