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子这身体好了很多。”胡太医收回手,抽回垫在南白腕子下的软枕。“以后的药可以酌情减量。”
“真的吗?”南白惊喜不已:“太好了!”
顾子野亲了亲南白的鬓角:“太好了,总算是有起色了。”
“这几天天冷,公子要小心着,不得受凉,不然喉嗓怕是又要难受。”
“是。”南白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来:“胡太医,今天晚上,我能喝点儿酒吗?”
“这……”胡太医看了顾子野一眼,后者神色淡然,这才回道:“适量饮用,不得多饮。”
“太好了!”南白喜不自禁的耸了耸肩膀。像只小猫咪。
“微臣告退。”
“下去吧。”
“我以后不用吃药了。”胡太医走了,南白兴奋地看着顾子野,笑出一对小虎牙。
“是可以减量,”顾子野抱起他来:“该吃还是要吃。”
“太好了。”顾子野蹭蹭南白的鼻头:“以后就慢慢好起来了。”
南白看着他,定定看了一会儿,凑过去使劲儿亲了亲顾子野的嘴角。
洞房花烛夜,大红的喜烛上雕有金色的龙凤花纹。徐一丞穿着大红的喜服,头上蒙着大红的盖头,静静地坐在床榻上,指若削葱根,白皙细腻的指头在红色的映衬下显得更是白嫩。
看似平静的人现在手心里全是汗。徐一丞觉得自己好像跟做梦一样,心情恍惚,指尖冰凉。
怎么办?好紧张。
“吱呀。”
徐一丞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一下子收紧了。呼吸都急促起来。
苏呈被人灌了点儿酒,再加上腿,现在走路有点儿晃悠。推开了门,眼神有点飘忽。
徐一丞看着眼前一片的红,暗自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着呼吸。正等着人过来呢,突然听见门口“咣当”一声。赶紧撩开盖头,果不其然,苏呈已经趴在了地上。
“苏呈,”徐一丞赶紧跑过去:“苏呈,你没事儿吧?”
苏呈迷蒙着眼,有点儿傻呵呵的冲徐一丞笑笑:“你……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还能在哪儿啊。”徐一丞哭笑不得的把人扶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紧张个什么劲儿。“先起来。”
“不起来,”苏呈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耍赖:“你跟我一块儿坐地上。”
“地上凉,”徐一丞哪里能扶得起喝点多了的苏呈,现在挣扎的很狼狈:“听话,你先起来好不好?一会儿该着凉了。”
“你也知道地上凉啊……”苏呈的舌头像是打了结,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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