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是我。”南止深试图跟他交流。
“你不要怕,我是来带你回家的。”他继续说。
又是一阵沉重的呼吸声,不似人类那么轻缓,而是那种正常人一听都会以为前方有一头野兽而拔腿往后跑的毛骨悚然。
但南止深没有跑,因为他知道前面是谁。
他缓慢地往前走,每走一步都要用他最温柔的声音轻轻安抚他,然而他看到那团黑影也跟着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抵在墙角的位置不敢动了。
“唔。”那边发出一阵短促的类似于人类的呜咽声。
南止深听出来了,它是在对他说:
“别过来!”
没有一点气势,反而怕的可怜。
南止深差一点就心软了,但他还是狠下心肠。
“寒儿乖,让我看看你,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他出声说。
除了最开始的对视,南止深再没得到他的一个眼神,等走得近了,南止深站在两指粗的铁栏杆外面,隔着十步的距离看到了那团身影的全貌。
它抱膝团缩在墙角,露出来的耳鳍泛着幽暗的绿光,参差不齐的鳍上长着细小而尖利的倒刺,双手的指甲断了一半,血凝固在指头,剩下那一半没断的已经深深嵌入了他细白的手臂肉里。
长而凌乱的头发披在背后,直直拖到了地上,有的勾到了他同样血肉模糊的脚上,赤着的双脚紧紧靠在一起,身上的衣服碎的碎,烂的烂。
看着这一幕,南止深心口疼得像是在滴血,他知道它还在怕他,不然它不会抖得那样厉害。
但他只能视若无睹,现在不带走它,还不知道它会在无意识间将自己伤成什么样。
身前的铁栏杆其实对他来说等同于没有,但他知道这对它来说已经是最后一道防护了,所以他不能着急,不敢吓到它。
“你不记得我了?”他尝试着继续同它说话。
没有回应也没关系,他记得就行了。
南止深两手垂在身侧,并没有欺身往前靠,不想让它有种被逼迫的不安感。
“那你还记得吗,我答应过你,要帮你报仇,你放心,我已经把伤害你的家伙全都杀了,以后我会一直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一点伤害。”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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