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白珩时、流霜和萧訸在客栈歇下。次日,三人重回案发现场。客房里的所有东西都不曾变过。白珩时看见了地上那条白绫,蹲下身拾起来端详着。
萧訸解释道:“路人们说臻儿用这条白绫自决。昨日我闯进这房间的时候,也确实看到臻儿脖子上绕着这条白绫。但我不认为臻儿会这么做。”
“温姑娘根本不是凶手,她没有必要自缢来逃脱罪责。这分明是李炳杀人灭口以便栽赃嫁祸之计。”白珩时放下白绫道。
“你的意思是,李炳不仅仅是要嫁祸臻儿,他本就是想勒死臻儿?”
“栽赃死人难道不比活人来得容易吗?”
“可恨!”萧訸一拳捶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具连连颤动。
“看来是有人经过,他不好继续下手。”流霜猜测道。
“许是如此。”白珩时点点头,“不过他忽略了一点,这屋子的房梁很高,恐怕温姑娘是够不到的,即使是踩在凳子上。”
萧訸和流霜仰首望向房梁,确实是这样,就算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也不能够将松垮的白绫覆在梁上,更何况是温言臻呢。
白珩时又环顾房中,在床底下发现了一根木棍。“这应该就是袭击温姑娘用的凶器。”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流霜问。
“上公堂。”白珩时淡淡说出三个字。
“可是李炳是真凶的直接证据还没找到。”萧訸迟疑。
“逮捕李炳暂不到时候,这次上衙门是要让温姑娘无罪释放。”白珩时自信满满,“萧世子,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
“白兄请讲。”只要能够救温言臻,萧訸什么都愿意去做。
白珩时和流霜来到府衙。流霜击响了鸣冤鼓。
肃穆的公堂,头顶着“明镜高悬”匾额的县太爷赵大人端坐在公案之后,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两班,惊堂木一声脆响:“升堂——噢——”。
“何人击鼓鸣冤?”
流霜倏地跪下:“民女温言枫是为家姊喊冤。”
“令姐是?”
“温言臻。”
“温言臻杀人罪名已成立,何来冤屈呢?”赵大人捋了捋自己的两撇小胡子。
“禀大人,可否听在下讲几句呢?”白珩时向赵大人一拱手。
“你是何人?”赵大人端详着眼前这个俊美朗目的白衣男子,此人气质不俗,不会是哪家的达官贵人吧?
“在下只是一山林野人,觉得此案疑点重重,温言臻姑娘并不是凶手,特此想来发表一下见解。若是大人觉得我陈述得有理,可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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