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仍然穿着朱红嫁衣,脸上的妆容虽不如那天精致,却是毫无狼狈。
她很安静的坐着木桌便,侧头看着透了阳光的窗户,嘴角带了淡淡的微笑,仿佛在等待什么人。
唐倾站在牢门外,示意狱卒开门。
狱卒立即手脚麻利的开锁。
老旧的木门推开时发出“嘎吱——”的难听声响,叫花月皱了皱眉头,可很快便扬起了笑容,对着站立的唐倾挑了挑眉。
唐倾眼里瞬间冰冷下来。“到底是将媚术融入骨血的人,在这样的地方都将媚惑展现的出神入化!”
闻言,花月“咯咯”的干笑了两声。“欢儿命大,定不会死在这里,倒是丞相,切莫护好身体,毕竟丞相刚小产,身子骨还虚着呢!”
语如刀剑戳中唐倾的痛处,唐倾脚步微晃,脸上毫无血色。
见此,花月双手交叉,拖住精巧的下巴,笑的更是娇媚。“唐倾!话说我怎么瞧不到你有难过的样子呢?你的孩子的确流掉了啊!你应该颓废或者一病不起才对啊!”
稳了身形,唐倾走到桌前坐到花月的面前,挺直脊背,冷冷的望着花月。
“纳苏欢!打击我于你而言真的那么有乐趣吗?”唐倾冷凛的说。
听她叫出自己的真名,花月早有预料,若是唐倾真的查不出她是谁那才是有问题。
花月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的笑容邪魅含霜。“唐倾,我从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我们会是一生的仇人,而你,必败于我。”
唐倾淡淡的笑了笑。“是吗?那是谁将你送到这里?”
“是你!”花月回答的迅速,无一丝犹豫。“你不可能有我纳苏欢私通西月的证据,因为我从未做过,至于你拿出的证据,听龙戈说是我通敌的一封信。”
唐倾淡淡的笑,眼底如黑夜般深邃。“只要有证据,你就不是冤枉的!”
花月最讨厌她这幅样子,仿佛她翻手间便可掌握事情的何去何从。
“世人皆知丞相艳绝天下、机智聪颖,却不知唐相最会的是模仿,打小便能举一反三。入牢前夜,欢儿莫名其妙的少了几张练了字的纸卷,若欢儿没猜错,定是耶律墨身边那个女贼偷去给了丞相,那封信便是丞相学着花月的写法造出来的吧!”
“是又如何?”唐倾戏谑。“可本相说那是真的,它便是真的!”
花月眼底突然带了股恨意和煞气,她直直瞪向唐倾。
气氛瞬间凝固了下来。
良久。
“贱人!”花月恶毒的怒骂。
唐倾恼怒,不等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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