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听陈瑞的歌曲,声音沙哑中透着无限的伤悲,最喜欢她的那首《白狐》,唱尽了心酸和孤独。
一只爱了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却千年孤独;
一只守候千年的狐,千年守候却千年无助。
她问,滚滚红尘里究竟是谁种下了爱的蛊;
她问,茫茫人海中究竟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趴在窗前,裹着白色绒毛睡衣,如一只白狐,眼睛看着月光,静静地流泪。
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和他离别的那一刻。
那一刻,卷进了我所有的悲怆,冻僵了我所有的清泪。
早上十点,我准时地坐在车子里,叶铭辛随后而到,他今天去掉了惯常的蓝色,竟然穿上了黑色的羊绒大衣,里面是白色的羊绒衫,系着灰色的羊绒围巾,全套羊绒,给人一种稳重的同时又看着暖洋洋的。
他上了车子,坐在我的旁边,没有用他开口,丰安就启动了车子。
路上,他双手搭在膝上,闭目养神,眉宇间透着疲劳。
我一直看着窗外,心里酸涩无比。
为什么非得要这样的结局,我好不甘心,我真地想问他,他的世界究竟有多小,小到竟然容不下我这个人。
到底,是出于不爱,还是无奈。
可是我害怕,害怕得到的答案会瞬间浇灭我所有的不甘,将我仅剩的那点幻想都判为孤寂。
车在路上平稳地前行,很快就拐进了我住的巷口,眼看着离家越来越近,我竟红了眼眶。
我压抑着所有的冲动和酸辛,眉头紧蹙在一起,不断地眨着眼睛,努力地收着眼中的液体,不想让它们那么随意地跑出。
终于,在车子停驻公寓前的那一刻,我鼓起勇气,也是不受控制地抓起他的手,但姿势依然面朝窗外,侧背着他。
我不敢看他,我怕让他看见我此时的表情。
我握着他的手,紧紧地握着。
而手,又无法抑制地颤抖。
没有办法,这辈子,我就是喝了他种下的蛊,浑身的血液都流着蛊的毒。
我用余光瞥见丰安也回头看了看我们,无奈地摇着头,之后下了车。
在丰安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叶铭辛抽出了我手中的手,淡淡地说了句:“到了。”
我的眼泪在他抽出手的那一刻决堤,我控制双肩的颤抖,用尽全力控制着流泪,收回那只空手,擦了擦脸上的泪,之后拿起随身的日常用品,推门下了车。
“等一下!”他突然叫我。
我没有应声,却还是停步回头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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