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将军,龙骑军的两位少帅回来了,现今正在外头跪着呢。”一旁的传信兵有些胆颤,也不敢多说一句什么。
“战况如何?”沉默了快三个时辰的主帅季老国公总算开口说了一句话。
“可好了!原先被离军夺去的诸渊,祁山,多蔼等城都已收复,离军早在三更时分退出北陌十里外。”
“是吗?”这句话里藏着暗暗的喜悦,又复沉下脸:“叫两个少帅进来。”
外面的两个人悻悻进来了,一个身姿挺拔,面色健润,身披战甲,倒也豪气逼人。
“爷爷。”他率先跪下,来人正是主帅季遇之孙季榅。
“拜见主帅。”另一少年以丝绸束发,一身月华长袍,溅上了斑斑血迹。
“皇上下得诏令,大军停止进攻,你俩倒好,竟无视军令!”季老国公气的双手发颤。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季榅撸直了脖子犯倔:“爷爷又不是不知……”话还没说完,季遇就一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呐呐不敢再言,季遇狠狠骂到:“军中无父子!”
“皇上下令不得出兵,可是这一仗我们打到一半,大好河山还未夺回,怎能半途而废,诸渊山乃南梁皇陵所在地,如果连祖宗安魂之地都丢了,我们如何对的起那千千万万死在冲锋前阵的将士!”这一番话竟让季老将军无言以对。
“违皇令之事本帅不予追究,圣上下诏,班师回朝,圣上对此次战役,心中自有衡定。”
此话一出,萧璟余光看到那案几上的明黄圣旨,心又悬起来了,终是逃不掉了吗?自前几个月在北陌看到暗血阁的踪迹,便知会有今日,果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王兄呢?不用以血换血,也算是保住一命了吧。
“但是你们两个竟敢私调将令,罪不可赦,来人啊,各打军棍四十!”季遇又对两边的众将士言道:“这样,可算公平?”众人都喏喏称是。
季榅听了忙言到:“主帅,阿弃本就身子不好,刚又受了重伤,他那四十军棍,季榅请求代受!”
“八十军棍季小公是不想活了吗?”萧璟白了他一眼,又拱手道:“阿弃受的住!”
于是不待季遇回答,阔步走了出去,气的季老国公掀了桌子:“这小子,多少军棍都打不掉他这桀骜不驯的性子!”
夜深寒风瑟瑟,一军帐内灯火通明,季榅轻撩帐布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这副情景。
月华锦袍染上污黑血迹,如墨秀发凌乱不堪,而阿弃却跪在书桌前执笔在写画些什么。
其实季榅也不知道阿弃到底叫什么,只是两......
千里烟波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