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筠一直以来做事都很稳妥,甚少让我费心,只是今日是怎么了。
“奴婢该死。”问筠立马跪下。
“下去吧。”我抢先司马霍妍开口,不然她得揪着不放。
司马霍妍见我如此,倒也没有心生为难,只是说:“郡主如此,对下人倒是疼得紧。”
自我知晓司马霍妍所想之后,再也无法以从前那般待她,因而也不客气地回了句:“问筠虽是下人,但是本郡主在乎的人,若是本郡主不在乎的人,连下人也算不上。”
果然,闻此言,司马霍妍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不是说去看大将军吗,一同前行便是。”我将案几上的袍子拿起,也好,顺道去问问千雅姐姐近况。
“此刻怕还在启正殿商议事宜,郡主,莫急,本宫今日还有个不情之请。”司马霍妍伸手,拦了我的去路。
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既是不情之请又何必说,我在心里暗自鄙夷。
“贵妃娘娘请讲。”
司马霍妍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与我道:“听闻殿下素来疼爱郡主,赏赐也是无数,本宫近日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太医告诉本宫,菩提子暖玉可有些效果,奈何…”
前些日子,邺城新上任的城主进贡了些菩提子暖玉,一直听闻司马霍妍喜爱收藏这些,如今一见,原来是惦记上东方衍给我的赏赐了。
我还是客套的笑了笑:“这有何难,双溪可回来了?”
珠帘后双溪现身,“奴婢在。”
“你带叶落去拿菩提子吧。”
“是。”
叶落是轻舟走后,司马霍妍宫里接替的婢女,芷云殿的婢女司马霍妍都不甚待见,独独待这个婢女不同。
“既如此,本宫便和郡主一同前去吧,等叶落将菩提子选好,再追上不迟。”
我正烦这司马霍妍的墨迹,如此一说,我也欣然同意。
长宁宫到启正殿路程不长,我们走去,也费不了多少力气,倒也省了步撵。
第一次大宴,我觉得司马霍妍独立于世,与众不同。
第二次大宴,我暗暗反思自己,竟然如此没有识人的本领。
而后几次家宴,我也明白,她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女人。
“羡慕郡主,离这启正殿如此之近。”司马霍妍沉声开口,许是和我一样,想到了之前,又许是因为四周没有婢女,可以直言不讳。
她这个羡慕之情,倒无半分虚假。
“倘若心近了,又何惧路程的远近。”我道出这一句。
“郡主这是在炫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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