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碧春楼’果真名不虚传,来往出入的都是皇亲国戚和门庭显赫的贵族。
想来,那些普通的达官显贵是根本没资格出入这样的场所的。
我抱着长琴到花娘在二楼为我准备好的位置坐下。
面前挂了一面薄薄的纱帐,不过,我瞧下面的情景倒是瞧的一清二楚。
如风正跟一个穿着贵气的男子调笑,那男人看着年纪倒也不大,不过他周围倒是跟着不少护卫,再看他对如风出手相当阔绰,想来,他便是花娘口中的十王爷了。
不过,老实说,他的容貌,实在不敢恭维。
看到如风跟这样一个猥琐至极的男人嬉笑挑逗,当真有些暴殄天物之感叹。
其他男子也都各自在招呼着自己的客人,楼里一片荒淫景象。
每每让我不敢直视。
我这个琴师要做的便是为这副景象配上柔美的音乐。
我想了想,恐怕没有比《风花雪月》这首曲子更适合此时这副情形了吧。
我默想着那些久远的曲调,轻抚琴弦……
好久都不曾拨弄这把琴了,可指尖一触碰到它,仍旧是一股无法名状的熟悉感。
它似乎在牵引着我的手指。
似乎,它也有一颗渴望到干涸的心灵急需灌溉和滋养。
我拨弄着琴弦,却不经意回想起曾经弹起这把琴的日子。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每一次抚琴,都是一次用鲜血献祭的时刻。
我突然有些莫名的欣喜。
真好,现在只是简简单单的弹琴,仅仅是弹琴而已。
一曲毕,我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忍不住想:这不过是一双抚琴的手而已啊。
正出神,花娘却突然走了过来,对我说:“十王爷要见你。”
我有些惊讶,但也只能随花娘下去应酬。
果然,我还未靠近,便已经感觉到如风眼里的阵阵寒意。
我当真不想跟他争抢这些所谓的风头,花娘见我迟疑,拽了我一把,将我拉了过去:“十王爷,这位就是我们新来的琴师,叫无名。无名,快,见过十王爷。”
我看了一眼面前那张肥腻的脸,极不情愿的拱手行礼:“见过十王爷。”
“好,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搭上我的手,我急忙将手缩回,他有些尴尬,却也只好作罢,“无名……名字真不错……来,陪本王喝一杯。”
说完,旁边的侍从便斟了两杯酒,他端起一杯递给我。
我看了看,并不伸手去接,只道:“十王爷见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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