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屋就见德川站在外面,将半个身子斜倚在栏杆上在凝想着什么。
她忙毕恭毕敬的行礼道:“中尉大人……”
德川立直身子,将手指放于唇间,低声说道:“嘘,小点声。”
她会意的点点头,德川瞥了一眼关着陆啸宇的房间:“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刚换完药,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脾气很古怪。”
“哼,大户人家的少爷,被宠惯了,当然难伺候。你听着,好好的照顾他,不许有半点差池。”
“是。”护士嘴间答应着,心里却疑惑起来:德川平日里性子就很暴戾,对俘虏更是只要不打死,用刑虐待他都置若罔闻。现如今,对于屋内的人,不仅不关在地牢里,反而放在自己府邸好生养着,真不知中尉何时转性了……
正想着,德川那低沉的声音再次想起,这次不像刚才那般轻柔,而是多了几分不耐烦:“愣在这干嘛?没事就下去吧。”
“是……”惧怕德川的脾气,护士赶忙端着盘子快步下了楼。
见护士下去,德川整了整衣襟,轻轻推开了门。
屋内的人半裸着身体,正低着头认真的包扎着伤口。
德川轻笑道:“手法很娴熟嘛……”
陆啸宇听见德川的声音,刚刚放松的神情蓦然紧张起来:“你又来做什么?”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对不起,无可奉告!”
德川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加快包扎的手法,走到他跟前,一把按住他的手,帮他包扎起来。
陆啸宇不知道德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能的推开他,由于力气太大,德川一个没站稳就颠倒在地上。
他也不恼,站起身来,盯着他的脸,像看一件久别重逢的礼物般:“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倔强。”
陆啸宇不懂他什么意思,好似之前就对自己很熟悉般,愈加不爽起来:“我跟你不熟,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变。”
“你七岁那年,把将军心爱的花瓶打碎了,将军大怒,打了你一巴掌。你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你找回来。回来之后,老爷让你跪在雪地里思过,只要肯认错就不用跪了。日本的冬天因为海风的袭来总是特别寒冷。你跪在那里一夜了,小嘴冻的发白,还是咬紧牙关不肯认错。那时候我陪在你身边跪着,想要抱住你给你取暖,你还在我手腕上咬了一口呢……”
陆啸宇见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脸上还流露出幸福是神情,越发觉得渗的慌:这人不会是在战争的重大压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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